“拉出去,全部烧了。”大太监吩咐。
英武殿换了全新的宫人。
公主托着腮,“你怎么连自己妻子都不信?不是……”
归山不等她说完,抓起桌上青玉花瓶砸在地上,“还不说实话!”
公主脸阴沉下来,“归山,别不识抬举。本宫说了不是本宫,就算是我……”
她站起来,走到归山跟前,抬起头盯视着他,“你能怎样?”
归山两手握拳,紧了紧拳头,又松开,“那你有句实话吗?”
“不是我。”公主还是咬定。
归山眼中浮出泪光,“这一点才更让我伤心呐。”
“那匣子一打开,我便闻到你早上熏过的松柏龙涎香,若不是这气味儿,这遗诏倒是天衣无缝。”
他垂下头,迈步离开了修真殿。
公主狐疑地闻了闻自己的衣袖。
诏书是她写的。
在离开大殿去寻番医之时,她快速来到无人值守,平日几乎不用的英武殿。
仓促之下做成这一切。
她在路上细想过,听诏书的都跪在殿外,读诏书能留在含元殿中的,都是自己人。
最不支持自己这么做的就是归山。
他外粗内细,公主只忌惮他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