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瑕在含元殿也为她准备了间偏房,忙的时候可以留宿于殿中,不必来回奔走。
她和李瑕说了容芳要看杂耍之事。
李瑕停下正批折子的手,放了紫毫笔,揉揉酸了的手腕,反问凤药,“你觉得呢?”
见凤药一时不说话,李瑕笑了笑点破了她,“你挺喜欢她。”
“她很美。妖娆又天真,娇媚而不淫。”
凤药虽然觉得她在宫规上几乎不合格,但心中的确对她很宽容。
这份宽容来得莫名其妙,就是看她犯错,也不忍苛责。
李瑕起身,“凤药来替朕写会儿。朕歇歇。”
说起来,她那一手梅花小楷还是李瑕手把手指点过的。
她端坐御案前,拿起一本折子,是太师所上。
打开来,写着:奏请皇上娶妻立后书,下头洋洋洒洒一大篇。
看下来,是想把侄孙女塞给李瑕。
“你怎么想?”凤药抬头问李瑕,对上他那双深沉双眸。
“他可是想让侄孙女为皇后?”李瑕脸上浮现一个稀薄的笑。
看起来温和,却没存好心思。
他每生气,不自觉就露出这种笑意,看得人冷嗖嗖的。
若非有劝戒国公家小郎君的职责,凤药不想把手伸到李瑕后宫。
立后这种事更不是她所应该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