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顾不得伤腿,滚下床下,单腿跪地,汗从额头上滴落。

皇上登基交给他的头一个任务就失败,失职二字是逃不掉的。

李瑕带着凤药,将其他人留在营房外,左右瞧瞧,看到个椅子,便走过去轻松坐下。

“曹峥啊,辛苦你了。”

曹峥的汗顺着额头向下淌,听不出皇上是真心,还是嘲讽。

“臣无能!不知废太子殿下现在何处?”

他把心中疑惑全部倒出,皇上听完也不表态,停了会儿说,“朕倒蛮欣赏布赤的忠心,一听太子被劫,一千人他就敢救主子,你们说到底有没有人指使他?”

凤药与曹峥都摸不住皇上的心思。

一会儿说赤布忠心,一会儿又怀疑有人指使。

曹峥究竟没读过什么书,也不会文人那套拐弯抹角的话术,干脆直说。

“臣怀疑这些人是太师的人。谁能做到及时接到消息,还能传递消息,听军中弟兄们说,皇宫中各军团也起了乱子,试问谁有这份能量?”

“位高权重,又想保住四爷的人不就太师嘛。”

李瑕垂着眼睛瞧着这个御前带刀侍卫,不言语不表态。

连凤药也吃不准李瑕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