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得漂亮。”她大声夸奖,屋内没有声息,金影卫仿佛已离去。

她把东西收好,这东西能要于大人的项上人头。

这件事她没告诉凤药,她坚信自己做的是对的。

天如泼墨一般突然阴沉下来,平时这会还不必点灯,此时已却如深夜般。

杏子眉头紧皱,走到门边,一道闪电突然劈开云层,闷雷紧跟着一浪接一浪打下来,宛如天公发怒。

她没心思吃饭,用了两口,带瓶温黄酒,便穿了雨披直接赶到京师北门。

才走到一半,大颗雨点砸将下来,只一瞬间仿佛老天打开防水阀,雨势竟能用排山倒海来形容。

她眼前一片白茫茫,完全不能视物,马儿也看不清路只在原地打转。

她只得下马,顶着风雨牵马前进。

雨披形同虚设,里面的衣服一下就透了,她打个冷战,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

出了北门,走了三百米,便听闻风雨声中夹杂着人们哭叫之音。

她心慌着走到灾棚区,却见地势最高处,站着于大人,煞白着一张脸,束手无策。

下面的棚子都淹了近一半高。

人们没办法呆在棚上,全都跑到地势较高之处。

水已淹过杏子的腿窝,再走下去,只怕要到腰部。

“还不快撤?!”她高叫,声音被淹没于风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