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他躺在地上,已经绝望,眼泪流入耳朵中,他一动不动。

堂主懒得和他废话,甚至懒得动手打他,打算直接饿死他。

第四天早上,他想通了,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的,尊严在生死面前算个屁。

他跪在门内,用仅余的一点力气不停拍打着门。

堂主打开门,眼如两潭深不见底的死水盯着他,好像只给他一句话的功夫,下一句就会转身离开。

一句话便是他的生死。

“我什么都可以做。”

堂主从鼻孔中哼了一声,“你运气好,生得漂亮,老爷只要你,不然早让别人顶你过去了。”

他缩在地上,卑微如一粒尘,“只求吃饭。”

“换衣服,沐浴,那边摆了席等着你。”

男人倒是大方,不止摆了堂里吃不上的席面,鸡鱼满桌,还备了衣料、玉石等礼物给男孩。

男孩子吃饭时,他的目光上下打量着男孩,那目光像舌头,又热又软。

男孩子在那目光下,吃了两口饭,突然哭出声,边哭边把甜丝丝的馒头发狠往嘴里塞。

男人没骂他,反而耐心给毛巾叫他擦脸,吃过饭端来盐水叫他漱口。

又带他去了一个房间,推开门,里面放着一木桶热气腾腾的沐汤,氤氲着香气。

他不敢不从,临上马车时,堂主说了三个字,要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