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上午还红润的面色,此刻蜡黄,眼神没了光彩,恹恹地坐在凳子上,抱着煲了一下午的“鱼翅燕窝老参汤”。

“不舒服快上床,奴婢马上去热了药端过来,先歇会再吃点清淡的,不然肚子里的孩子可受不了。”

珍珠一边利落地架起胭脂,她仿佛没有重量。

把胭脂放在床上,垫上镂花金线枕,叫她舒服些。

自己张罗着让人把饭菜都收走,汤倒掉。

又吩咐院里的丫头自己把厨房的餐食分吃了,莫浪费。

自己去热药,冲汤婆子。

一套操作下来,一小会儿就全部做完了。

屋里很快安静下来,珍珠熄了几支蜡,端来药,一匙匙喂给夫人喝下。

胭脂喃喃自语,“不应该的,他为什么这样做?”

她和衣躺下,屋里暖洋洋,烛火昏黄,她却毫无睡意。

直到夜深,她低声喊,“珍珠。”

珍珠在她床边的榻上歪着,听到她一直翻身,知道夫人没入睡,便也撑着不睡。

听到夫人叫她,马上坐起来,“夫人?炉火太旺,是要喝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