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子快意地挑着唇角冷笑一声。

“我没听过谁中了我的七步散还能保住腿的。”

那青黑直直向膝盖上蔓延。

“现在得把膝盖也砍掉喽。可惜。”

孙成天两只眼睛瞪得像要掉出眼眶,嘴中犹在骂,“狠毒的小娘贼,给我解药。”

“哟,这么硬气,自己用嘴吸毒出来呀。”

“我可以告诉你,这素是用几种动物毒调制的,连我下毒时都用布条缠着手呢。”

“你踩上我涂过药的地刺,剧烈奔跑后还能坚持这么久,也够强壮了。”

孙成天想去抓黄杏子,杏子动也不动,口中数,“一、二、三。”

那男人本是坐着,此时坐不住,一头栽倒。

“好了姑姑,你眼睛大约也适应得差不多了,你和我搭把手,我们把他拖入地道中。”

女人站起身,拉掉蒙眼布,眼睛复杂地看了孙成天一眼。

他尚有口气,拼尽全力喊道,“你……”

那声音出了喉咙不过是很细小的一声呻吟。

后面半句被他咽入肚中,他没发出声音的力气了。

余最后一口气时,他脑子里还在想着:看守你快十年,终是没能问出你的名字。

“快!”杏子托着他的肩膀,姑姑抬着他的脚,两人费尽力气将他拖到地道入口,扔进地道,盖上木板子,将柜子拉过去掩住入口。

做完这一切,杏子脑中已想好如何处理尸体。

她在放置毒刺时并没想到能用上这些刺。

这只是为了以防万一。

不曾想孙婆子真的提前回来了。

姓孙的真是狡猾、谨慎、又狠辣,还很忠心。

杏子拉着姑姑向院外走,姑姑停住脚步,对杏子说,“姑娘要把我带去何地?”

“先送你郊外,那里有素夏提前买下的房子。你躲一躲,弄来新身份,我送你出京。”

姑姑去棚下背那孩子。

杏子拦住她,“这孩子是那个人的亲戚吧?带着他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