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他为自己才独身数年,直到二十七才娶大嫂入门。

怪不得,她嫁入薛府就几乎再没见过他。

原以为他是怨自己,其实,他是放下了。

薛二夫人跌跌撞撞走出花丛,失魂落魄回自己房里,宴会后半段她没再出现。

她本来只是个心高气傲,有些执拗的女子。

一生只栽在“情”之一字。

她精心操持家业,不敢懈怠,为薛家开枝散叶,不停生育。

丈夫与她只称得上“相敬如宾”。

这是个带着距离的冰冷冷的词,并非想象中那么美好。

他给她脸面、给她尊严、给她权利,唯独不给她爱意。

温情有是有,但不多。

满府的男子,数她的男人妾室多。

一到家族欢宴就有人夸她能干贤惠。

“贤惠”二字简直就像当众打她的脸。

她的心,大概就是那时慢慢变黑的吧。

恶意扎入心底,一点点被嫉妒、悔恨、怨怼滋养,终是开出了恶之花。

她仍是那个为薛府前途着想的二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