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钟落下泪来,一样为人,他那么努力巴结,到头一败涂地。

“二叔,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求你了。我不能靠着女人活。”

青云见他那样凄惨有些动容,劝道,“但凭医术,你也能在京闯出一番天地,我母亲的事外人又不知,并无毁了你的医术之名,何苦做此惨状?”

“还有,秋霜是个好女子,切莫辜负她。”

薛钟心中升腾起一股无名恨,总是这样,两片嘴皮子一碰,就打发了自己。

做大夫?

他想出入豪门,就凭做大夫收取一点诊费几时能成?

“这条路不劳二叔指点,侄儿想要的不是这个。真不能给个机会?”

“薛钟,六弟妹一介女流,只凭着医术进宫当了太医,成了娘娘们的红人,她未借我薛家半点光,凭靠自己,你为什么不向她看齐?”

薛钟此时跟本不听不信,冷笑一声,反唇相讥,“二叔有今天的成就也没沾薛家的光,都靠自己是吗?”

见对方钻牛角尖,青云不再多劝。

马车早已赶了过来,薛钟跑过去,青云闪到一旁警觉地盯着他,对方却只是帮他拿垫脚凳。

薛钟见青云这样防备自己,凄然道,“二叔怕侄儿害你?”

他拍拍马车,“这样宽敞的车子我坐过,里头的装饰摆件我见过,不知当个大夫几时用得上?”

说完自失一笑,摇摇头,“我算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