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脚尖轻轻踢他一下,“万承吉,朕以为你聪明,没想到你糊涂。”

“万岁,我愿为您效劳,我知错了,这都是命,我生下来就注定是王家埋在宫里的一个棋子,万王两家合作已久,连万千云也是双面细作。我现在想清了,我只忠于皇上。”

他终于想明白,可是也晚了。

他还不到二十,什么错都可以犯,都有机会改正。

唯独站错了队不能悔改。

李瑕突然来了恶趣味,他左右看看,一个活物也没有,月黑风高当下只有他和他。

皇上蹲下身轻轻说,“你不是说要匡扶李家血脉吗?说朕来路野,是矫旨做的皇帝?”

“这事你不糊涂,都说中了,朕就是假借圣旨坐上了皇位。”

他笑嘻嘻瞧着躺在地上,如一条肮脏的流浪狗似的万承吉。

万承吉顿了一下,终于哭出声。

“论手段,你终是不敌金玉郎,亏朕看上你,真是看走了眼,要你去分金玉郎的权柄。”

他一只脚踏在万承吉胸口,“你们都是朕的走狗,可是你,咬不到人,是个废物。”

他脚下一用力,万承吉断掉的肋骨刺入胸腔,剧痛之下昏了过去。

“徐桂锦,小桂子!这儿还有个喘气儿的。”李瑕用愉悦的声音呼唤贴身太监。

他怎能不愉悦?

东监御司和西监御司已经成了他的心头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