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将此殿改赐给容妃,足见心内对容妃相当重视。

以至常大人一进殿内连连叹息,太过奢华。

“老臣给容妃娘娘请安。”他向自己的女儿行大礼。

容妃端坐而受。此时她是他的主子,受得住这礼。

礼毕由贴身宫女扶父亲起来。

两人坐在桌子两旁,常宗道一开口便用训斥的口气道,“好好的,见为父做什么?”

“瑞儿与我时常见面,你好不好我问瑞儿就知道。”

“皇上的性子你又……”

“皇上说边境要兴兵。”容妃低头垂眸拨着茶盖碗中的茶叶,茶香飘散。

“太宰大人,这是枫顶红,每年宫内只得几斤,你尝尝。”

她行为缓和而雍容,早没了在家时见到严父鼠避猫似的胆怯。

“女儿,就算进宫吃穿用度也切勿过于奢华,惹人非议。皇上越宠爱你,你越要谦逊待人,不能以势压人。”

父亲仍然保留着从前的习惯,一见她就讲大道理。

他忘了,女儿早已嫁给了天子。

容妃想反驳,咬牙忍住了,她怕父亲听到不中听的,起来就走。

与父亲相处,实难让人愉悦。

“我的问题父亲还未回答。”

常宗道眉头纠成个疙瘩,不满地说,“为父不回答就是告诉你,这件事不该你问。”

“我是妃子,是皇上的妾室,大周之事就是皇上之事,皇上的事就是我该关心的事,怎么能说与我无干?若要兴兵,女儿愿捐出所有妆奁,以安军士之危苦。”

常宗道这才展了眉头,“你能体恤皇上,算尽了做妃子的本份。”

“但兴兵是国家大事,上有军机处和皇上,下有将军和士兵,你只需伺候好你的夫君,别的不肖你管。”

“父亲!”

常宗道已站起身,“娘娘稍安勿躁,老臣告辞,以后无事不必召老臣觐见。”

“父亲,我已知晓徐家会被派往朔方,为何不令曹家去敌北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