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觉的退后一步,俯身干呕,似是心底又挣扎过,不过一刹,面上复又笑颜如花:
“怎会,谢大人尽忠职守,是天下读书人的典范。”
谢行湛将手缩了回来,顺势托了茶杯往口中送,一口饮尽,淡淡道:
“陆姑娘此刻怕是只想将我剔骨剜肉,否则,姑娘的玉簪,如今何在?”
星夜寂静,今日是她的梳拢之礼。
她的香闺叫年妈妈作了好一番布置。
红灯喜帐,烛火高照,火光四溅,映在那人剔透彻寒的眸子里,却恍如流光。
她的梳拢夜,她的新婚……夜。
来的偏偏是他。
陆温一怔,手下不自觉用了力气,袍角下的玉簪从中一折,咔擦一声断成了两截。
她笑了笑,坦然的将断簪拂至桌案,娇声轻语:
“的确如此。”
谢行湛默了片刻,随后挑起半截碧玉簪,拿在手中细细把玩,神情专注:
“为何不动手?”
陆温无声冷笑了一声,眼眸微垂:“谢大人品性高洁,来此自然不是为了狎妓,定是有事相告?”
谢行湛瞧了瞧那张平静疏离的面容,点头道:
“本该早些来探望你,只是近日都察院事忙,今日才得了空。”
“还请大人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