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很憔悴才是,怎么能又想勾着她白日宣淫?
不,日夜宣淫!
谢行湛眉心微蹙,轻声道:“只抱着,可以吗?”
陆温没说话了,反正谁做谁的禁脔也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没几日,她就要嫁给他做妾了。
那夫妻之事……也免不了吧。
他伸臂抱着她,将头搁在她的颈窝里,满意的眯了眯眼睛。
“我的。”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
陆温迟疑了一下,虽然觉得不该打破他的幻想,但还是抵不过心里天人交战,决定问一下:
“昨日说的……一年之约……还作数吧?”
他怔了怔,长长的睫毛垂下浓密的阴影,浅浅的嗯了一声。
她还是想逃。
他都这么听话了,这么乖巧了,她还是想逃,以前的话,是因为他总欺负她,他太可怕了,总是用毒控制她,她才想着逃。
可是,以后他会很安静,很听话,她想怎么对他就怎么对他,做一个标标准准,“以色事人”的玩物的。
以色事人。
他顿了顿,摸了摸自己的面颊上的血痕。
他忘了处理自己的伤口了,会不会是,没那么漂亮了,她才不喜欢,才想着要逃离他?
陆温颔首,满意道:“大家都是聪明人,你馋我的身子,我馋你的权利,各取所需,不丢人。”
“我有话想问你……”
谢行湛抬眼,潋滟的春眸有些暗沉,伴随着沉闷的气音。
他才不是馋她的身子呢。
要是馋她的身子,昨夜,他又怎么会那么难受,自己纾解了一整夜,越纾解越痛。
这世上,再也没有比它还要残忍的酷刑了。
“问。”陆温伸了伸懒腰,实在困顿急了,巴不得他赶紧走。
“你阿兄说,你对我……是一见钟情,是……”
他顿了顿,握着她的手,贴到了自己的胸膛,让她感受自己正在激烈跳动的心脏。
“什么时候?”
她想抽出手,却被他紧紧攥住。
那双已经微微湿润,晴光潋滟的眸子,此刻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生生要逼出她的答案。
她实在无奈,只能皱着眉,答道:
“谢大人,别当真,我还对姚夙说过喜欢,对长赢说过喜欢,三殿下嘛,就说过太多次喜欢了,我向来如此,会喜欢很多人。”
“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
好一个,向来如此,好一个,会喜欢很多人,好一个,多他不多,少他不少。
好在他给自己做了许久的心理准备,但亲耳听见了还是不太一样,心中无休无止的沉了下去。
一定是他不够漂亮,不够顺从,不够讨人喜欢,她才会喜欢别人。
他吃醋,吃醋的快要疯掉,但是无可奈何,他只是她的禁脔,没有资格管她是否还有别的情人。
哪怕……她有别的情人,他也认了。
他垂下浓密的睫毛,眸光碎碎,静听自己心碎的声音。
陆温困顿极了,打了个哈欠,背过身子,睡到了里侧。
他也躺下,小心翼翼的抱着她的腰。
就只是抱住她,什么也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