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开门的，是一个身材发胖的妇人，一双浑浊的眼珠子骨碌碌转动着。

“小姐，需要个什么样儿的？”

“先带我看看吧。”柳竹绷起脸，故作深沉，连嗓音都冷了几分。

她跟在人牙子身后一路走，左挑挑，右拣拣，只觉得角落里坐着的一个小姑娘，还比较合她的眼缘。

“就她吧。”柳竹伸手一指。

“嘿哟，小姐你眼光真好，她手脚麻利，会做不少活儿嘞！”妇人笑道。

“霜儿，你过来。”

“是。”

得到指令，小姑娘忍着身上的疼痛，慢慢地往这边走来。

只要到了人牙子手里，挨打总是不可避免的。

柳竹默默打量着霜儿身上的伤痕，心中微微刺了一下。

“寻常的家务活儿会做吗？”柳竹柔声问。

霜儿抬头，水灵灵的大眼睛里有打探和畏惧。

她很快低下头，怯怯地答道：“都会的，我、奴尤其会烧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