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分明就是萧云飞和葛德胜闹出来的,他从来没在这两人身上得到半点好处不说,现在还得帮人擦屁股。
按照抚恤标准,阵亡的人家少说要一百两,这就是十万两。
不过,于荣还是想到了一个办法。
周万福死后,他立马抄没了周万福所有的家产,包括他的田地。
如今城外流民遍地,那些田地留着没什么用处,倒不如将田地抵做银子,当成抚恤金。
对,就这么办。
丢了那些没用的田地,于荣并不心疼。
下午,李田夫妻二人提前回到了家,还将李木一直未见面的小侄子带了过来。
李木惊讶的发现,一直穿旧衣裳的兄嫂,难得穿上了崭新的衣裳。
“滨儿,叫二叔。”王秀莲将怀里的小孩儿放了下来。
“二叔。”小孩儿奶声奶气的喊了一声。
“去抱抱二叔,并告诉二叔,你叫什么名字。”王秀莲笑道。
“二叔好,我叫,叫李滨。”
李木将李滨抱了起来,露出和祥的笑容。
“滨儿几岁啦?”
“两岁惹。”
李木又跟李滨说了一会儿话。
两岁的小孩,脸圆鼓鼓的,跟他娘亲长得很像。
“二郎,今日有件事情要与你说。”李田郑重的说道。
“大哥但说无妨。”
“过完今年,你便二十有一。兄长今日做主,为你行冠礼。”李田郑重道。
“啊?”
李木稍稍一愣。
上到贵族,下到寒门,基本都会为自家子侄行冠礼。贫苦人家,尤其是农民出身,一般都不会行冠礼。
什么是寒门?那得是祖上阔过,到这这一代人,还能靠祖上萌荫,拥有一定的声望,那叫寒门。
而像李木这种家庭,就是典型的农民家庭,连寒门都算不上,因此没有必要行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