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他们被一人节制过?
这么漫长的岁月,草原上出过多少令人臣服的英雄?
那拓跋寔就算一个,可是又有谁能统一漠北草原诸部?
没有人!
这小子乳臭未干,竟然想骑在他们这群长辈的头上拉屎拉尿?
“小子,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
“在座的诸位,都是你的长辈,是你的叔伯!你父亲尚且不敢以这等口吻与我们说话,你又凭什么?”
“看在你父亲的份儿上,我等不与你这鼠辈一般见识。”
“一个只知道向南人妥协,拜南人当亚父的废物,没有资格参与草原诸部的联盟,滚!”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压根就没将拓跋珪这个年轻人当回事儿。
“诸位,我不是来请求你们同意的。想走的我不拦着,可以带走你们抢来的资源,但必须留下游骑兵。
若是谁想走,又想带走游骑兵,回到漠北当缩头乌龟的,可得问问我这把刀同意与否。”
拓跋珪说着,指了指案上那把立起来的弯刀。
众人闻言,顿时有几个人站了起来。
“小子,你什么意思?威胁我们?”
“信不信老子一刀宰了你,送你去你父亲面前好好忏悔?”
他们实在是不知道,拓跋珪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子,到底有什么胆量敢说这些大话。
连他们这些驰骋草原已久的草原勇士,都不敢说让其他十七部尽数臣服。
这小子究竟是哪里来的熊心豹子胆?
难道如今草原上的年轻人,都如此不知天高地厚吗?
拓跋珪将刀拔出。
“我以狼主之名,让你等效忠于我。若是你们不同意,拿起你们手中的刀来。狼主若是降下神旨,那么祂将保佑我用你们的鲜血,献祭狼主。”
说罢,拓跋珪将刀一横,一道寒光闪过。
此时此刻,拓跋珪已经是杀气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