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长东望向南边,沉静的说道。
“可韩冬的后勤已经出了问题,他如何还有力量反攻?”拓跋珪问道。
没了后勤支援,连饭都吃不上,在这种情况下反攻,军中极易产生哗变。
拓跋珪读了很多书,读到过不少类似的典故。
“因为,他是韩冬啊。武曲星下凡,忠肝义胆……只可惜,此等英才不能为少主所用。”水长东说着,叹了口气。
“先生,小子已经做好十足的准备了。我将赌上鲜卑拓跋氏所有的荣耀。”
“还应该有自信。”
“有先生在,小子拥有十足的自信,一定能守住韩冬的反扑。”
水长东点了点头,心中仔细算计,不再说话。
拓跋珪顺着水长东的目光看过去,见那南方天际之上漂浮着的云彩。
也许不出三五年,他将踏足那片云彩之下的天地。
他还没去过南方,据说那里四季如春,山河秀丽。
“先生,您的家在哪一片云彩之下?”
水长东缓缓闭上了眼,并未回答拓跋珪的问题。
他一介无根浮萍,哪里还有家?
自打他踏入漠北开始,那片大好河山中,就再也没有他的家了。
挥刀斩下那条苟延残喘的长龙之际,或许是他最后的终点了。
他身边这位少年,将来能否扶摇直上?
有些事情早已成了定数,但有些事情,却是人各有命。
“先生,从未听您说过您的家,能跟小子说说嘛?”
水长东依旧没说话。
一阵清风吹来,水长东不禁咳嗽了几声。
“先生,还是进营帐吧?您身子骨弱,莫感染了风寒。”
“是啊。”
一转眼,竟然已是深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