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鼎盛一时的那烂陀寺，佛祖传道之地，唐僧取经之地，无数僧侣，无数经卷典籍，成为了一个文明，但就被一个人打上门来，辩论之中输掉了，无数新信徒改换门庭，自己也闭门不再对外传道。

这是真实的历史。

苏劫每次读这段历史，都觉得匪夷所思，因为有些事情，并不是辩论就可以搞定的，打嘴仗上的事情，基本上不会分出胜负来，到了现在，网上辩论争吵，打嘴仗的多的是。

但到了现在这个境界，他算是明白了，辩论之中其实蕴含精神交锋。

精神交锋一旦输掉了，世界观都为之崩塌。

所有的信仰，都会化为乌有。

尤其是境界越高的人，世界观和价值观崩塌起来就更加山崩海啸。

苏劫也了解了那个猛人商羯罗的平生，其实他的思想之中，也吸收了大乘佛法的经典理论，其中“空”之真谛，和龙树的中观之缘起性空如出一辙。而且他是吸收了如来藏思想和唯识思想，融合在一起，辩论过了那些僧人。

“你这段历史我也知道，但我想问，既然商羯罗辩论过了那烂陀寺的高僧，难道是他才是正确的？而佛法是错的？”刘石问。

“那也不是，其实是那烂陀寺众僧在玄奘回国之后，就渐渐陷入了一种唯空论的思想之中。这也是导致失败的原因之一，而真正的精髓，却被玄奘带到了我们震旦中土。这也是缘起缘灭的一部分。”苏劫笑道。

实际上，在古代，很多哲学家的思想境界非常之高，苏劫探寻古人的思想，了解他们的境界，才到达现在这种地步。

所有的缘起缘灭，空和不空，成住坏空，劫来劫去，都在精神世界之中深刻的了解，领悟，研究。

苏劫这些年，也不知道阅读了多少资料，典籍。

他读书的速度是普通人的百倍以上，理解力更是数百倍千倍，普通人需要一辈子苦读的书，他可能几天就读完了。

当然，这些东西，其实刘石并不理解，刘石也不明白，他的境界到底是怎么来的。

苏劫也很难向刘石解释一些更深层次的东西。

但这些也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