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知简还是无所谓，耸肩，“不记得了，小孩子的恶意就是很奇怪。我猜可能和我姐姐有关？”

洛知简是真的不记得了，因为那之后的记忆太痛苦，她日日夜夜都只顾着记住那些痛苦，酝酿着报复，以至于忘记了痛苦的源头。

但是季卢记得。

一开始在南城高中的小圈子里，那些人喜欢欺负的人是沈舟野。

别看沈舟野现在人模狗样的，往哪儿一站都出挑，但其实沈舟野发育比同龄人晚，都初三了身高还和小学生一样，语言能力也进步的很迟缓，成绩算不上优秀，唯独脾气好的不像话。

这算是沈舟野的黑历史。

那时候体育课，沈舟野老是被人挤在墙角挤兑，推推搡搡的，他也不晓得反抗。

那会儿的学生们似乎有一种天真的邪恶，别人都欺负孤立一个人，你要是不做的话就是不合群，也要成为被排挤的对象。

所以季卢也不敢帮沈舟野出头。

沈舟野第一次被人护在身后，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女孩，身高比发育迟缓的沈舟野高，但比起其他初三的孩子还是要低。

她那会儿还不算漂亮，牙尖嘴利的和人吵架，最后拽着沈舟野跑出人群，小大人一样教他要用拳头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