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听话，”薛妄把人搂住往外推，“今晚的药你是不是忘吃了？要是爸妈知道你半夜跑出来发疯，一定又要延长你的治疗周期，你什么时候才能和我回家？”

“发疯”两个字刺激了云念念。

她猛然蹲下身，抱着脑袋尖叫起来，“我没发疯！我就是看见了！有人在一直跟着我！她想杀了我！”

薛妄也跟着蹲下身，搂着她问是谁在跟着她，但云念念就是不肯说出那个名字。

洛知简看了会儿这对儿癫公癫婆演戏，转了下无名指的婚戒，说，“你害死了薛如烟，她想杀你不是正常的吗？欠债还钱杀人偿命，这样才符合我们的普世价值观。”

薛妄知道这样会刺激到云念念，但他没阻拦。

果不其然，云念念用力抱着自己的脑袋，开始无意义的尖叫，叫了一会儿开始撕扯自己的头发，拼命捶打自己的头。

洛知简知道自己猜对了。

警察来的很快，了解情况之后也只能调解，给云念念念了念治安管理处罚法，警告她不要扰民。

说来也奇怪，警察来了之后，云念念居然看上去正常了不少，低头认错，还和警察握手道别。

警察走了，云念念披头散发的抱着胳膊，冷眼看薛妄和洛知简。

“薛妄，是不是如果我今晚不是来找洛知简，你根本不会在乎我失踪是去干什么了——你心里从来没有过我。”

薛妄想抱抱云念念，但看着她现在疯婆子一般的模样实在不想伸手，只能干巴巴的说，“行了，别闹了，我们回医院积极治疗，等病好了我带你回家。”

云念念现在不想纠结她到底有病没病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