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知简眼神有些发直，满脑子都是刚才的梦境，捂着头喘气。

护士给她到了热水，看洛知简的手在抖，索性喂这位病人喝。

“做噩梦了？撞到脑袋的后遗症，静养就好。我看你也是做生意的吧？你们操心多，恢复起来可能比别人慢。”

洛知简礼貌的道谢，不自觉的想刚才的梦。

女人的脸是她在照片上见过的十七岁的祝岁安。

确实是她的母亲。

但是男人的脸呢？

她觉得自己看清了，偏偏又忘了。

洛知简看着自己还在发抖的手，觉得自己是被吓醒的。

人不可能在梦中虚构出自己没见过的人，那她一定是看到了一个真实生活中存在的人脸。

但真的不记得了。

就连刚才的梦也在逐渐模糊。

洛知简缓缓脑袋，还是有点恶心。

但好歹能自己行走了。

她一看时间，还好，凌晨五点。

拖着步子走到护士站，给沈舟野打电话。

~

沈舟野的眼泪隔着衣服浸到脖颈上，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