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舟野想，要是祝岁安活着，洛知简半夜被噩梦惊醒，也一定会用这样慈爱的语气和女儿说话吧。

可他的知简没有妈妈了。

沈舟野问，“妈，之前大哥和知简闹，还有车祸的事情，你和爸一直中立，还劝我吧知简接回来，你们只不是知道点什么？”

苏小婉说，“我们能知道什么？我们只是一贯的态度，小辈的事情我们不参与。”

沈舟野说，“妈，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大哥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苏小婉：“你们兄弟俩大小一起长大，你大哥是什么人你不清楚？”

沈舟野：“妈，我前两天去见柯教授了。”

苏小婉沉默了。

沈舟野又说，“妈，你要是知道什么你就告诉我，我们沈家欠洛知简的太多了。”

苏小婉以为儿子说的是沈辞和洛知简闹，他们没有支持洛知简。

苏小婉说，“你要是想知道，得去问你爸。沈辞是他选的，也是他带着起来的，是你们沈家的孩子，我到底姓苏，不好说。”

苏小婉和沈愚这些年相濡以沫也很有分寸感。

苏小婉从来不过分干涉沈家的事，沈家也不会对苏家指手画脚。

各做各的生意，该合作就合作，该拆伙就拆伙，清清爽爽没什么龃龉。

外人都说沈愚娶了个贤妻。

沈舟野给沈愚打了越洋电话，一样的问题问自己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