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刚刚线索中断后,自己才在返回的途中遇到了在此愣神的苏夙。
看到对方有些迷茫的神色,苏夙的心底涌上了一丝了然之色。
只不过,从这一刻起,她已经做出了自己的决定。
此事,只当作是她自己一力承担,并没有告诉对方到底必要。
“可能是我记错了,不必在意我刚刚说的那些。”
苏夙的嘴角露出了一抹浅笑,不再与对方相谈。
于她而言,此刻有太多心绪需要梳理,沉默或许是最好的保密方式。
在两人并肩而行,返回苏府的路途中,没再有其他的交谈。
虽然她它们表面上看起来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面容,实际上却各怀心事,不愿被对方察觉。
在苏夙并未观察到的一个方位中,苏锦尚悄然将那枚骨哨收进来衣袖。
但其上的纹路被冲淡了许多,看起来也没那么质地细密了。
原版的骨哨依旧在苏夙那里安放着。
此刻,他手中的是第二枚。
但这枚骨哨看起来略有破损,比先前的那枚留存在世的时间相隔的更久。
想到这里,苏锦尚的心底也泛起了一层愁思。
这次所获,比往常每一次寻找线索途的途中所探寻到的,都要丰厚一些。
因为,他已经确定了母亲的所在地。
也因此锁定了西疆之人的隐身之所。
一切已经准备就绪,只剩下最后一步了。
这半月以来,自己没有一天不是在思虑线索的最终走向。
只是时至今日,他才算是揭开了骨哨背后隐匿的一角。
在触碰到真相的一瞬间,苏锦尚便决定独自隐匿这背后的故事,背负起此事会掀起的风暴。
千般思绪在他的脑海中沉淀着,勾起了些许少年时的回忆。
但此刻,他无从说起,只能尽数隐匿在自己的心底,当作深处一场只有他一人执子的局。
在这场棋局之中,他需要做的是,尽力不将旁人卷入其中。
思绪已定,他的神色再次回归了那种平静之感。
此时的山路中伴随着雨后泥土的气息,显得格外清新。
只是此时的路却不显得泥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