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大队长动了真怒,被煽动的人群顿时像泄气的气球一样,讷讷地向后退。
沈秋神色冰冷地与隐在人群后的刘安安对视,片刻后勾唇一笑。
刘安安见状,心底的不安加剧,她想做些什么,说些什么去阻止事态失控,但是脑子一片混乱,根本不知道应该从何处入手。
“不应该是这样的,不应该是这样的,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明明沈秋是个空有美貌,没有脑子的废物,以前只要自己略施小计,她就会和自己发生争执,而自己只要在人前红着眼眶,即使不说话,大家也会自发地站在她这边。
但今天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会察觉到不对?
刘婶看女儿魂不守舍地念叨些什么,担心地握着刘安安的手问道:
“安安,你怎么了?你可别吓娘。”
这会儿的刘安安根本顾不上她娘,她只想上前堵住沈秋的嘴,让她不要再开口。她有预感,如果沈秋再开口,一定会让自己跌入万丈不复的深渊。
沈秋知道报警是行不通的,在这个年代,人们有事轻易不上警察局,而且她也不知道以现在的医疗手段,能不能化验出血液中残留的药性。
她刚才要求报警,不过是想要把主动权拿到自己手里罢了。有句老话说得好,如果想要开一扇窗,那你得提出把屋顶拆掉才行。
沈秋定定地望向刘安安,眼里寒光乍起,唇角微微上扬,饱满的唇瓣一张一合。她的声音并不高,但却能让围观的人听得清清楚楚:
“很多事情以前我不摊开来讲,是因为我要脸,但有些人把我的隐忍当做她不要脸的资本。现如今越发猖狂,暗地里给我下药,还要把作风败坏、水性杨花、嫌贫爱富的屎盆子扣我头上。
是不是真当我是泥捏的,任你搓扁捏圆呢?
既然有些人不要脸到这种程度,想必也不在乎大家知道她到底干了些什么,正巧我今天有兴致,就给大家伙好好说道说道。
前几天,我和周志远收到了家里寄来的信件,信上说,我和周志远都成年了,两家打算在今年年底给我们办婚礼。
周伯伯在信中提到,虽然他很理解我们年轻人想要建设祖国的伟大信念,但农村条件艰苦,思考再三,他还是决定在我们结婚后着手安排我们回城的事。
而另外一边,刘安安过几日也要和陆霆华订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