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婶刚扫完院子,扭头就见大儿子从门外进来,手里还拎着两只野鸡。
陆婶皱着眉头,不赞同地道:
“怎么又上山了,刚入了秋山上野兽多,受伤了怎么办?肉又不是非吃不可。”
说罢,又想起一件事来:“说起来,你上次拿回来的药是哪个大夫开的?我这段时间吃下来感觉身子不沉了,干活也有力气,不像以前走一步得喘三口。啥时候我想亲自见见开方子的大夫,好好谢谢人家。再让大夫帮你也看看,最近晚上睡觉跟烙饼似的,翻腾过来翻腾过去的,隔着一堵墙都吵得人睡不踏实。”
陆霆华闻言气息微滞,脸上带着不明显的赧然,将两只野鸡放到厨房后才缓缓开口,
“我身体好着呢。你说的那位大夫,我今晚请来咱家吃饭,娘你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好好做几个菜。”
你要请大夫吃饭?”
陆婶诧异地追问,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讶。她这个儿子看着性子沉稳不多话,实则内心凉薄得很,除了家里人和几个交情好的人以外,对其他人只有客套,从不热络。
她还是第一次听他主动提起要请一个没见过几面的人吃饭,一时间好奇地上前追问道:
“大夫是哪的人啊?隔壁村的?”
不怪陆婶诧异,实在是这个年代请人吃饭是大事,而且他还说要让她拿出看家本领做几道菜,显然对这位大夫非常重视。但她从来没有听说过这周围有什么厉害的大夫,更没听说陆霆华跟哪个大夫有交情,所以才有此一问。
陆霆华不欲多说,只道人来了她就知道了。
陆婶见从他嘴里问不出什么,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后,就去准备早饭了。左不过晚几个小时知道是谁,活了大半辈子,这点子耐心她还是有的。
这厢沈秋的院子里人头攒动,一大早二牛小花他们顾不上吃饭就过来移栽西瓜苗了。统共只有八株苗,不过片刻功夫就移栽好了,但小家伙们一个个就像看稀世珍宝似的蹲在篱笆前不肯走。
最后还是沈秋发了话,几人才恋恋不舍地离开。沈秋无奈地摇摇头,随便吃了口饭后,就去小河南边的山坡上和二牛小花他们几人会和割猪草。
现在沈秋割猪草已经非常熟练了,不过大半个小时就完成了任务,小花把草绳递给她,沈秋轻车熟路地用草绳捆好猪草,用力一甩,准备甩到背上背下山。
手刚抬到半空,一个干燥灼热的大掌从后面轻轻握住她的胳膊,出声道:“我来吧。”
沈秋愣了一下,不着痕迹地挣开手,向旁边让了两步,出声道:“你怎么来了?”
陆霆华轻松地将猪草背在背上,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