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沈秋是被顾锦和二牛小花他们叽叽喳喳的说话声吵醒的,沈秋打起精神开门,有些无奈:
“大早上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啊?”
顾锦见沈秋醒了,快人快语地回道:“早什么早啊,都十一点多了,你个大懒虫。”
沈秋没想到自己竟然一觉睡到十一点多了,刚睡醒的脑子还有些懵,顾锦见她没回应,也没在意,惊奇地指着院墙问他:
“你怎么大半夜弄这些啊?也不怕扎伤,再说身体不舒服就多休息,要干什么给我和二牛说就行,千万别留下病根了。”
沈秋被吵醒还有些没反应过来,打了个哈欠随口问道:“我昨晚做什么……”
眼睛扫到院墙,剩余的半个哈欠卡在嗓子眼,上不去也下不来,本来迷糊的脑袋瓜霎时一阵激灵。
本来光秃秃的院墙上栽满了大大小小的仙人掌,一个又一个带刺的植物紧促地挨在一起,组成一道密不透风的警戒线。
陆霆华,沈秋心里第一个反应就是陆霆华,除了他,不会是别人。沈秋神色复杂地望着院墙,一时有些哑然。
她隐隐觉得陆霆华对她好的有些越界了,缄默着没有回答顾锦的问题,只是笑了笑回屋洗漱了。
吃午饭时,顾锦问沈秋:“明天周志远和刘安安办酒,你去吗?”
沈秋诧异地挑眉:“这么急?”
顾锦认同地点点头,“我也觉得有点急,依我看啊,他俩这婚事肯定有蹊跷。之前我听说周志远家里明确要求他和刘安安不得再联系,但昨天竟然收到一封加急电报和汇款,大概意思是路途遥远,家里人来不了,要周志远自己操持婚事。可是明明A城距离咱们这也就一天的车程啊!”
沈秋不置可否,吃了口饭才道:“管他们呢,咱们吃咱们的席就行。”
顾锦不可思议地看向沈秋,“你还真要去啊?不怕膈应得吃不下饭?”
沈秋无所谓地耸耸肩:“礼数到了就成,我爸妈和周志远爸妈关系一向很好,虽然儿女亲家做不成了,也不至于到结仇的地步。再说明天我也就去上个礼,稍微坐坐就走。如果我不去,桂花婶那大喇叭肯定要在村里编排我在家哭天抹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