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在随身携带的布包里掏出一个玻璃罐子拧开,直接递到沈秋嘴巴下面。沈秋还在逗虎娃,没有留意女人的动作,差一点儿嘴唇就挨上罐沿。
反应过来后,沈秋身体急忙向后仰,眉头紧蹙,厌烦地看了女人一眼,又打量了下罐沿上明显的黑渍,不耐烦地道:
“谢谢你的好意,不用了。”
女人哪肯罢休,探起身又把罐子往前伸了伸,“这怕啥,坐在一辆车上就是缘分,一点腌萝卜不值当什么,你尝尝吧,可好吃了。”
这次没等沈秋开口,一个低沉淡漠的男声响起:
“知道不值当什么就别拿出来硬给人塞,没听到她说不需要吗?”
女人浮夸的笑容僵在脸上,看清说话的人后,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摔摔打打地把腌萝卜收回包里,嘴里还不干不净地嘟囔道:
“什么人啊这是,好心当作驴肝肺。孤男寡女的,大庭广众之下也不知道害臊,你一口我一口的分着吃,不知道的还当是搞破鞋的呢!”
枯燥的旅程,又没有什么打发时间的事做,所以大多数人都在闭目养神,或者低声交谈,突然有人说出如此引人联想的话题,众人都不由得扭头去看,眼底满是打量和看好戏的神色,甚至有些人已经聚在一起窃窃私语起来。
陆霆华剑眉蹙起,神色不善地看向女人,淡色的薄唇抿成一条紧绷的直线。眼看陆霆华就要开口说些什么,沈秋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胳膊,示意他不要开口。
自己则扭头看向女人,语调清冽,却带着锋芒:
“我们两个出的是公差,介绍信齐全,公社主任支持,为的就是远赴千里之外的东北,为公社考察优质种子,提高农作物产量,降低病虫害。
一起吃个早饭而已,不过是我把饺子分给他一些,他把鸡蛋饼给了我两个,怎么到你嘴里就这么龌龊了?
合着就因为我没给你分饺子和鸡蛋饼,你就要这么污蔑我们?看你这做派,以前是不是给人扣屎盆子扣习惯了啊?”
女人被沈秋的反应弄得怔了一下,她没想到看着柔柔弱弱的小姑娘,骂起人来跟刀子一样,专往人痛的地方戳。一时间又羞又恼,还有些发怯,强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