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忍不住嗤笑出声,“还真是当土皇帝当惯了。”
说罢,便抬手敲响大门。
“谁呀?”
几息后,院里传来一声粗狂的女声,带着几分不满。沈秋没有理她,继续敲门。
“哎哟我天,你是要死啊敲敲敲,敲个没完,嘴巴让粪堵住了啊,不知道应个声。”
王翠花骂骂咧咧地打开门,面色不善地看向来人,这一看,便有些呆住了。
“你,你们是……”
沈秋直接无视了她,抬脚就往院子里走,陆霆华紧随其后,身体恰好挡住王翠花伸过来的手。王翠花这些年仗着场长媳妇的身份,不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也从来没人敢这么下脸子。
因此最开始的怔楞过后,便有些恼羞成怒,作势要抓住沈秋的衣服往外拖,但她哪里抵得过陆霆华的力道,直到两人畅通无阻地进了堂屋,王翠花也没有摸到两人一片衣角。
坐在堂屋炕上的三人见到两人,神色各异。
马场长虽然面上带笑,但光影交错中,眸底的晦暗愈发深沉;马胜利看到陆霆华,眼底飞快闪过一抹志在必得的算计;而懒散地坐在另外一边的年轻男人,自两人进来后,目光便不加掩饰地落在沈秋身上。
陆霆华上前一步挡住他的视线,冷冽锐利的眼神直直地射向他,眼底是毫不掩饰的警告和森然戾气。
马淼被他摄人的眼神吓得心神一颤,立刻错开视线看向别处。
王翠花终于进了堂屋,忿忿地瞪了两人一眼后,便向丈夫告状: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野崽子,一点礼数都不懂,我……”
马场长朝她瞪了一眼,示意她闭嘴。又转头朝两人笑道:
“你们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