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说罢,便起身进了沈夏的屋子。
留在原地的几个男知青尴尬地对视了一眼,也散了。
吃过晚饭后,沈秋谢绝了瞿父要守夜的想法,劝他回家休息。自己则又跟陆霆华聊了下明天收购优质种子的事,确认好品种和数量后,沈秋又一次检查了下二哥的生命体征,见没有问题后,便起身去了赵青青的屋子。
沈秋进去时,赵青青正在整理东西,见她进来有些局促,“那个,你随便坐,我马上就整理好了。”
沈秋笑了笑,把羽绒服脱掉挂在墙上的简易衣架上,便也上前帮忙一起整理,赵青青有些不好意思,“最近犯懒,好多东西没归置,屋子里乱七八糟的,让你见笑了。”
沈秋莞尔,“怎么这么客气?咱也算是坐过一趟车的缘分,说起来,还得多谢你提点我,不然贸然过来看到我二哥这样,我估计得崩溃大闹一通。”
提起这件事,赵青青也有些唏嘘,她抬眼悄悄去看沈秋,见她神色平静,没有得知亲人噩耗的颓丧和恐惧,一时有些犹疑,踟蹰半晌后,还是没忍住开口问道:
“沈知青……你二哥怎么样?”
见赵青青一脸忐忑和不忍,沈秋安抚地对她笑了笑:
“这次出门前,我带了些药过来,恰好对症,现在我二哥生命体征平稳,估计明早就醒了。”
赵青青大惊,手里的东西滑落在地上,惊起一阵沉闷的声响,“真的?!”
沈秋点点头,漂亮的眼睛微微弯起,像一轮皎洁的峨眉月,娇嫩白皙的小脸上带着笑意,真假混杂地说道:
“真的。我外公是个大夫,我跟我外公学了些皮毛,再加上收集了一些古方,所以医术还可以。”
赵青青眼底闪过一丝热切的光,嘴巴张了又闭,闭了又张,像条搁浅的鱼使劲儿扑腾,好久,才垂下视线,没什么底气地小声说:
“那,那你,能不能,能不能,帮我看看下,下面?自从,自从……我下面老是痒,还会有异味,有时候,还会有一团肉掉出来,我……”
这些话已然消耗了赵青青用尽全部力气鼓起的勇气,话一出口,她便全身发软,鼻腔一酸,头低低地埋在胸前,咬着牙根抑制住了突然濒临翻涌的情绪。
良久,当赵青青以为沈秋不会说话的时候,却听到头顶上方传来一声轻叹,接着,一只柔软的小手安抚地摸了摸她发黄干枯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