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干燥的手掌紧紧握住作乱的手指,另外一只手抬起,替她拢了拢额角的碎发,刀削斧刻的面颊闪过外人不曾见过的温情,锋利的眉眼微微弯起,使他看起来像禁欲的仙神落入凡间,沾染了人间红尘。
“不喜欢我粘你?”
沈秋矜持地扭过头看路,下巴微微抬起,像一只骄傲的天鹅,“看你表现喽,如果你非我不可的话,我允许你粘着我。”
陆霆华侧过头看他,浓密的睫毛半掩映着黑白分明的眼眸,眼神里隐隐透出凌厉的侵占欲,一字一句,悠悠道:
“你允许我?”
“是啊,不可以吗?”
陆霆华默默地凝视她片刻,倏地笑了,不是平日里唇角微微一勾的笑,而是露出整齐的牙齿,深邃幽深的眸子眯成一条弯弯的弧度,透着一股极致的愉悦。
只听他嗓音染上笑意地低声说,“可以。”
说话的功夫,马场长家到了,沈秋正准备抬手敲门,陆霆华微不可查地拦了拦,“一会儿完事后,我有话跟你说。”
沈秋蹙眉看向他,心底闪过一丝异样,好像从今天中午吃饭时,他就有些不对了,但要让她说哪里不对,她又说不上来。
“你……”
陆霆华打断她的思绪,抬手敲了敲门。
“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觉得应该跟你说一声。咱们先进去吧,谈赔偿要紧。”
被一打岔,心底的那丝怪异像一缕烟雾般消弭不见,沈秋摇了摇头,晃掉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里面坐着的人各个都不是好相与的,她得打起精神,才能不落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