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的是对象,是我放在心尖上的爱人,是要陪我走一辈子的另一半,不是保姆,更不是第二个娘。所以小宝,你不需要自责。”
沈秋抬头看向陆霆华,发红的眼眶湿漉漉地,心脏仿佛被狠狠举到高空,以为即将被砸的稀巴烂时,却又被安稳妥帖地放下。
陆霆华以为她感动到要说些感人肺腑的话,但她张了张嘴,说的却是:
“谁,谁让你叫我小宝了,我爸妈都没有这么叫过我。”
陆霆华酝酿的情绪倏地烟消云散,没好气地捏了捏她的鼻子,发狠道:
“那你到底要不要我叫?”
沈秋皱了皱鼻子,傲娇地哼了声,留下一句“看你表现”,便背着手往知青点走去,还时不时回头对他做鬼脸。
陆霆华叉腰无奈地瞪她,终究还是没忍住,笑着朝她跑过去。
而在这时,马场长家的气氛凝滞得厉害。自从沈秋和陆霆华离开后,马爱国便脸色阴沉地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马栓子和马胜利知道他心里不痛快,也不敢触他霉头,只能小心地陪坐在一旁不说话。
良久,才听他语气沉沉地问:
“他们俩住哪里?”
马栓子愣了下,才反应过来说的是沈秋和陆霆华,连忙道:
“那男的和受伤那个男知青住一块,女的和赵青青住。”
马爱国拧眉,“赵青青……是生了虎子那个女知青?”
马栓子点头:“就是她。”
马爱国倏地起身,脑仁里青筋突突直跳,下颌猛地绷紧,眼神似是能喷出火来。
“你他娘到底有没有脑子?明知道她是个刺头来者不善,还把人安排跟那个赵青青住一起。你是不是嫌这两年日子过得太舒服了,想找点刺顺顺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