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半夜的，搞什么呢？”

沈夏心里咯噔一声，面色倏地发紧，当即就要出门看看。沈秋眼疾手快地将人拦下，蹙眉道：

“你干什么？忘了头上有个洞了？”

沈夏用力挣脱沈秋的钳制，用力得手背筋骨突起，额角青筋直跳，甚至就连眼眶也泛出浓郁的猩红。与之不同的是，他的嗓音沙哑地可怕，每个字都带着细碎的颤栗。

“小蝶，是不是小蝶？我得出去看看，我得出去看看。小妹你放开我，我得出去，我必须得出去……”

沈秋被他大力推搡地身体向后仰倒，陆霆华疾步上前把人揽在怀里，眉眼下压，带着十足的压迫感，说出的话更是不客气。

“就你现在这样，即使瞿蝶有什么事，你又能帮上什么忙？再被人打破头扔河里一次吗？消停地在屋里待着，我和小宝出去看看。”

说罢，又警告道，“小宝费了那么大劲儿把你救回来，希望你有点自知之明，不要总给别人添麻烦。”

被陆霆华劈头盖脸一顿嫌弃，沈夏出走的理智终于勉强回笼，他退回坐下，却再也没有碰牛肉干一下，只是眼神迫切地催促道：

“那你们快出去看看。”

沈秋点点头，安慰他，“小蝶性格我了解，她看着柔弱，实际骨子里非常坚强，况且事情过去那么久了，她不会的。

我和陆霆华出去看看，在我们回来之前，你别乱跑，”

沈夏胡乱地点头，压根没听清沈秋说什么。沈秋见状也不好多说，和陆霆华对视一眼，穿上外套走了出去。

知青点大门大敞，大门口零星站着几个人往外看，间或低头窃窃私语几句。

沈秋看到一个面熟的女知青，随即上前问她：

“这是怎么了？”

女知青一看是她，悄悄地左右看了看，然后凑到沈秋跟前，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