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燥灼热的嘴唇贴着她脆弱的颈部皮肤缓缓游移，直到很久，才听他声音沙哑地出声，却是意味不明地嗯了一声。

距离过年只有半个多月了，沈秋惫懒地窝在炕上看书。家里的信寄来了两封，外加一通打到公社的电话，无一不是在催她早点回家过年。

沈秋经过深思熟虑后还是拒绝了，她这人脾气不好，还受不得委屈，沈春和他媳妇做人做事她是丁点儿都看不上，过年又是团圆的节日，她实在不想最后弄得大家都不好看。

于是好说歹说，才让两位老人勉强接受她过完年正月回家住几天的提议。

买给两位老人和小侄子的羽绒服早在回村前就寄回去了，算算日子，这两天应该就到了。其余七零八碎的零嘴和特产，全被沈秋堆在空间里，打算等正月回家时再拿出来。

倒不是沈秋小气，实在是她那大嫂上不得台面，见啥都要往自己手里扒拉，吃相太难看，她就怕东西寄多了，沈父沈母没落着多少，倒是把他们的心给养大了。

“叩叩叩”

大门被人叩响，沈秋懒得离开热乎乎的炕窝，于是扬声喊道：

“门没关，进来吧。”

不多时，房门被人推开，沈秋蹙眉看向来人，语含不耐：“你怎么来了？”

周志远眷恋地看向她，似乎透过她看到了以前两人在一起的日子，她笑靥如花地跟在自己身后，一声又一声地喊他“志远哥”，银铃般的笑声传遍了大院，也传遍了红旗大队。

后来……

周志远眼神一暗，温润如玉的眸子渐渐染上悔恨的灰败，几息后，他定了定神，唇角牵起一抹苦涩的笑。

“我要回城了。”

沈秋扬了扬眉，笑了，“刘安安终于达成所愿了，恭喜你们。”

周志远眼中一痛，心像是被人握在手心，一下又一下地揉搓，充满酸涩胀痛。胸腔里的空气变得稀薄，使得他每呼吸一次都变得分外艰难。

“你，你愿意回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