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
赵青青一手拿着信,一手领着孩子进了屋子,见王萌萌依旧一动不动地坐在窗边,毫无生气地看着外面,便忍不住一阵叹息。
她甩开被孩子握着的手,不耐烦地道:“去一边玩去,我跟萌萌姨有话要说。”
年仅四岁的孩子遭逢巨变,也知道自己不受人待见,因此闻言瑟缩了下后,还是听话地收回被甩得发疼的手,默默地蹲到墙角,用小木棍戳砖缝里的土去了。
赵青青强逼自己错开视线,打起精神将其中一封信递到王萌萌眼前,“沈同志来的信,你要不要先看看?”
王萌萌麻木空洞的眼睛终于动了动,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接过信,缓慢地撕开信封,倒出里面的信件,以及随信寄过来的药板。
赵青青见她终于有了动作,便也松了一口气,坐到另一边拆开沈秋写给自己的信看了起来。只是她看着看着,便听身旁传来压抑的呜咽声,一声比一声急促悲呛。
赵青青大吃一惊,赶紧转身拉着她的双臂,急切地问她:
“怎么了?沈同志信里说什么了?”
王萌萌只是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但就是不说话,急得赵青青一身汗,“快说话呀,有什么事你说出来,咱们一起解决,啊?”
长时间的哭泣使得她有些缺氧,全身上下止不住地颤栗,竟连信纸都握不住了。
赵青青连忙将她扶到炕上躺下,才有心思捡起地上的信纸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