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六点刚过,王为礼的车就停在了四合院门口,“快点儿的,今天升旗仪式七点零六开始,咱去胡同口喝碗豆汁,吃俩焦圈就得赶紧过去,不然一会儿没好位置了。”
沈行之闻言“噔噔噔”跑出院子,险险在身子撞到车门前刹住脚。
“慢点儿慢点儿,不着急。”
沈秋边快步往车跟前走,便扬声叮嘱他。陆霆华紧随其后,妥帖地关门,落锁。待几人坐稳后,沈秋说的第一句话就是:
“豆汁您自己个喝吧,我们喝点豆浆就行。”
王为礼顿时乐了:“怎么着?喝不惯啊?”
沈秋想起上辈子自己不信邪,非要尝尝豆汁什么味儿,结果一口下去,差点儿把自己干晕了,那味道,那口感,是直到现在回想起来都忍不住蹙眉头的程度。
酸中带着馊腐的怪味儿,简直是行走的生化武器。
沈秋眉头微蹙,身子往后仰了仰,一副不愿多谈的模样,“嗯。”
坐在一旁的陆霆华眸色深了深,垂下眼睫,遮住眼底的情绪,唯有放在膝盖上的手指不安地动了动。
等几人到天安门的时候,广场上已经围满了等待升旗的人,王为礼带三人找了个视线好的位置站好,抬起手腕看了下时间,“还有二十来分钟,咱们再等等。”
沈秋应了声,抬眸打量起七十年代的天安门,而站在一旁的王为礼则小嘴叭叭地一刻都不停。
“也是巧了,以前升旗都是过节的时候升,上周才刚刚改为每天升旗,就让你们赶上了。”
沈秋应了声,抬眸看向七十年代的天安门,与后世几乎没有什么差别,同样宏伟,庄严,神圣。城楼高耸入云,气势磅礴,伫立在这里见证了泱泱华夏的沧海巨变。
“姨姨,那里挂的是谁的画呀?”
“是伟大领袖毛爷爷的画像,正是因为他,咱们才能把坏人赶出咱们的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