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里目前还剩这么多,都给您。如果孩子们体温又升高的话,可以间隔四到六小时重复用药一次,但一天之内用药不能超过四次。如果孩子有特殊情况,一定不要耽搁,尽快联系就近医院,费用这块您不用担心,我来出。剩余常用药明天我再送来。”
在喂药过程中,吴芸就发现,沈秋手里的药比自己买的退烧药效果要好得多,约么十来分钟,孩子身上的烧就退了。
因此一听明天她还要送一批常用药过来,顿时激动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上前一步拉住她的手,语无伦次地道:
“哎哟,这真是,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沈同志你可是解了我们的燃眉之急啊!要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若这些孩子们有个三长两短,那我…………”
后面的话她一句也说不出来了,喉头哽咽到发胀,发痛,眼眶也浸满了泪水。
沈秋安抚地拍了拍她握着自己的手,安慰道:“吴院长您千万别这么说,咱们都是为了孩子,只要孩子们好,怎么着都好。”
“对,对,对,只要孩子们好,只要孩子们好。”吴芸重复着沈秋的话,眼眶的泪水终究顺着眼角滑落下来。虽然一切都已经过去,虽然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但她还是忍不住一阵后怕,如果沈秋没出现呢?
她不敢深想,却又忍不住,担惊受怕这么多天,吴芸终于敢松松心神,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
以往,即使再困难,即使困境将她压得喘不过气来,她也只能默默地抗着,忍着,不敢把自己的无力说给大家听,怕人心涣散,怕孩子们慌了神,乱了套。
幸好沈秋出现了。
*
约么四十分钟后,五辆大卡车整整齐齐地开进孤儿院院子里,第一辆大卡车的副驾驶上,下来一位眼戴墨镜,身穿加绒皮克、阔腿工装裤,脚蹬皮靴的朋克青年。这位青年下车后环视一周,纳闷地问旁边跟着的老刘头:
“我礼哥在哪儿呢?”
“李哥?什么李哥?今天我们这里就来了沈同志几个人,没见什么李哥王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