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我是叫沈秋,你怎么知道我名……”
“我的天啊,你真是沈秋?活的沈秋?妈呀,我终于得见真人了!”
许颂‘嗖’地从座椅上站起身,动作太大,座椅发出‘刺啦’的声响,但他压根顾不上这些,伸手抓住沈秋垂在身侧的手,用力握了握。由于太过激动,脸颊上泛起淡淡的红晕,声线也显得有些尖锐发颤。
“我看过你关于嫁接和大棚的论文,对我非常有启发。听说后来你还在南省大规模推广了大棚和嫁接,促使南省农业成功转型跨阶,这是非常具有历史意义的行为,之前我在报纸上看到过你的照片,没想到今天真的见到真人了!”
沈秋的手被握得有些疼,但也看出来许颂没有坏心,只是太过激动了,因此忍了又忍,还是客气地笑了笑。
“你好,谢谢你的认可,不过,你怎么知道论文是我写的呢?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我叫周教授署的是‘佚名’才对。”
许颂这才发现自己说漏了嘴,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小声道:
“我是周教授的学生,三年前冬天,周教授从南省出差回来后,非常开心地对我们说,他在南省遇到了一位思维非常敏锐的年轻人,甚至比我们在座的每一位都有天赋。
我们当然不服啊,虽然我们都是工农兵推荐上来的,但也是工农兵里面万里挑一被挑中做周教授学生的,怎么可能比不上一个什么都没学过的人呢?师哥师姐就和周教授争论,周教授什么也没说,只是把你写的两篇论文小心翼翼地从他随身携带的布包里掏出来递给我们,叫我们好好看看什么才叫实打实的论文。
我们轮流看过后,就偃旗息鼓了,因为你论文里的数据非常扎实,引用的文献好多我们都没有涉猎过,更别提你已经实操过了。
当时我们都非常好奇被周教授如此推崇的论文作者究竟是谁,但不论我们怎么问,周教授就三个字:‘不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