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啊，我可没说不帮。”

见把人逗急眼了，陆霆华憋笑着从他手里夺过零件，坐在机床前，敛眉仔细打量了眼刚刚提到的部位，心里有了底，这才打开机床开关，一点一点地车零件。

此时的他，背脊微微弯起，眉目微凝，整个人看起来沉稳内敛，像是可以托付后背的战友。

卫峥嵘看着他，神思恍惚，似乎透过他看到了久违的故友，平日冷硬刻板的脸上，难得柔和许多。

“好了，您看看对不对。”

听到动静，卫峥嵘眼皮微合，掩盖住里头汹涌交织的情绪，再抬起头时，已然恢复了冷静，伸手接过陆霆华手里的零件，凑在灯下仔细打量。

半晌后，才矜持地微微颔首，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言简意赅道：

“还凑合。”

陆霆华眉梢一挑，痞气地笑了声，“不对吧，我觉着自己车的很完美。”

第一次见他在自己面前情绪外漏，卫峥嵘有些讶异，眼底神色几不可察的闪过一丝亮光，但转瞬即逝，随即唇角弯起细微的弧度，骂道：

“年纪轻轻，脸皮倒是挺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