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以后,他要他们俩共坐一条独木船,谁也别想先下船。
见宫勇还杵在那儿不说话,陈河心里焦得慌,但面上还能稳得住,唇角一勾,开始煽风点火。
“大男人磨磨唧唧的,没意思得很。行不行的,给句话。噢,对了,千万别勉强自己,强扭的瓜不甜。”
说罢,裹着宫勇手的手松了松,作势要走。
咚——咚——
宫勇感觉心跳得飞快,越来越快,在胸腔里咚咚作响,像要跳出来一样,一股热气陡然窜上了头,蒸的他头脑发昏,一片空白。
他下意识舔了舔发干的唇瓣,在理智回笼前,速度奇快地反握住陈河的手。
*
“哐当”
招待所房间的门将将关上,陈河的吻便铺天盖地的袭来,急切,凶狠,且热烈。
宫勇被压着,身后是冰凉的门板,身前是男人炙热的体温,呼吸被掠夺着,他渐渐喘不上气来。
“唔……陈河,唔,你放……你混蛋……唔……”
陈河终于放开宫勇,身体却没有挪开,他喘着粗气,右手摸索着打开房间的灯,乍然出现的亮光,使宫勇下意识闭了闭眼,再睁眼,却见陈河垂着眼睫,定定地看他。
眼瞳在昏黄的光线下显得格外的漆黑幽深,如两汪寒潭,看似平静的表面下是隐隐的暗涌。
宫勇几乎是立刻就明白了他目光的含义,脊背陡然掠过一阵战栗,却没有躲,紧绷着身体,一动不动地与他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