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声音突然拔高,陆怀迟隐约觉得不对劲,沈母又解释道。
“她好不容易睡下,去医院又得折腾,我心疼烟烟,已经喝下药了,就让她安稳的睡一会吧。”
“好吧。”
陆怀迟坐在沙发上,“那我明天再过去看看,实在不行,领证推迟一天。”
“不用,明天应该就好了,别担心,没太大事,你快休息吧。”
沈母怕再出什么变故,急忙借口挂断了电话,又拨了沈稚的电话。
沈稚正焦急的抱着孩子挂号,根本听不到电话声,气的沈母直骂。
“这个死孩子,又跑到哪里去了,真是越来越不靠谱了!”
“妈,先别管她了,先想想办法对付周辰吧,明天我要领证啊!”
沈烟越想越觉得崩溃,“为什么他就死不了?他的命怎么那么硬啊!”
沈母突然有了个好主意。
“烟烟,你快去睡觉,争取明天以最好的姿态跟怀迟领证,周辰那里交给妈妈了,妈妈一定不会让他阻碍你的幸福。”
不知为何,身边少了个人,陆怀迟突然睡不着了,躺在床上浑身不自在。
天大亮,他开车去了沈家,接上沈烟一起去了民政局。
让陆怀迟奇怪的是,她很憔悴,脸上抹了一层厚厚的粉,和昨天天差地别。
而且,这几天晚上她都没有喷那个难闻的香水,今天又喷了,是出门就喷吗?
想到她脸色差可能是因为她昨天发烧了,便说,“你还好吗?退烧了没?”
沈烟谨记着沈母的话,不敢再来一次上次那样,谨小慎微的挤出一抹笑。
“没事了。”
陆怀迟觉得她哪变了,但又想不到哪里变了,只好嗯了一声。
他们顺利的往民政局走,沈母也坐上了一辆车朝着一个地方去。
到了地方,她嫌弃的捂住鼻子。
果然穷人就是穷人,住那么破烂的地方,还吹牛说彩礼三百万?
沈母啐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