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迟捏紧了拳，却无力反驳。

“你为什么不回答？”沈稚又问，“如果这个孩子还在，你会留下他吗？”

“……”

沉默，就已经是答案了。

沈稚淡淡一笑，“这次你终于如愿了，陆怀迟，我再也不会缠着你了。”

陆怀迟不知道沈稚什么时候进的病房，只知道他在外面站了很久。

走廊开了暖气，他却觉得浑身发冷。

沈稚陪平安玩了一天，夜里陆母来的时候，平安紧紧的抱着她的腿，眼泪汪汪。

“我不要跟奶奶一起回去了，我要妈妈，妈妈才是平安心里最重要的人，平安不能离开妈妈。”

陆母眼眶也红了一圈，“小稚，不然你跟平安一起回老宅住几天吧，老太太最近情况不太好，离不开他。”

沈稚没应，她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跟奶奶一起回去吧，妈妈明天来接你，一起去新家好不好？”

“你要搬走？”陆怀迟语气有些急。

“嗯。”

“为什么？”

沈稚扫了他一眼，淡淡道，“那不是我的房子，总占着别人的房子不好。”

陆怀迟想问她是不是存心躲着他，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了。

他没有立场管她如何。

陆母急的语无伦次，“小稚，你要搬到哪里去？平安能不能……老太太…”

“我会每天带平安过去。”

沈稚原不打算跟陆家再有牵扯，但她如今身子太差，也没有精力照顾平安，再加上老太太…

她不能见死不救。

陆母感动道，“小稚，谢谢你。”

沈稚点头没说什么，平安想跟妈妈一起睡，但听到明天要搬家，还是听话的跟陆母回老宅了。

“你现在住哪？我送你回去吧。”陆怀迟看着她，很快又补了一句，“天黑，你一个人不安全。”

沈稚疏离的笑，“不用麻烦陆总，有人来接我，陆总请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