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母摇着头叹气。
那天到今天已经两天了,两天都没回来也没接电话,看来被伤的很深。
沈稚虽然对陆怀迟没有很了解,但她知道陆怀迟对这场婚姻很看重,可能事发突然,他一时没想明白。
“阿姨,陆总应该需要时间消化,您别急,说不定今晚他就回来了。”
“我知道他需要时间消化,可是…”
陆母哽咽一声,“怀迟有头疼的毛病,我就怕他万一喝酒了,头疼的厉害又不去医院,小时候就因为头疼差点人就没了,小稚,我…我就这一个儿子。”
她说着哭了起来,这是沈稚第一次见到她哭,还记得刚见面时,她一身旗袍,热情又端庄,一口一个乖宝的叫着她。
沈稚有些心软的应了,“我帮您找找,实在找不到您就报警吧。”
“好,谢谢你小稚。”陆母拉着她的手又说了好一会的话才让她走。
沈稚没抱希望,迄今为止,她也只知道陆怀迟住过两个地方,一个是郁花园,一个是南苑。
先去了郁花园,敲了许久的门没人开,以为他不在,正要走时,门开了。
男人一脸胡茬,眼眸低垂着,有些懒散又嘶哑的问,“有事?”
“陆阿姨让我来找你,她怕你出事。”沈稚实话实说。
陆怀迟沉默了一会,“我没事。”
他的样子却不像没事的,沈稚还闻到了一股浓重的酒气,就连他的白衬衫上都有几滴酒黄的污渍。
沈稚记得,他是有洁癖的。
爱的深了,伤的才深,她突然觉得自己判断错了,陆怀迟是爱沈烟的,哪怕沈烟做了太多错事,性格不定,他都爱的。
要不然也不会和她谈了四年,走到结婚这一步,只是一时接受不了欺骗罢了。
沈稚点点头,转身离开,他突然又开了口,“你是不是也一直都知道?”
“你指的是什么?”
“你姐不孕。”说完,陆怀迟又嗤笑的揉揉眉心,“你肯定知道吧,你们是一家人,理应一致对外。”
沈稚没有回答,“陆阿姨很担心你,回去看看她吧。”
“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和好如初吗?可欺骗已经存在了,再如何,心里还是有疙瘩的。
“你们之间的事,和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