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稚对这个小孩更没有想法,虽然他们一直都在一起,但她只把他当弟弟。
“你少乱说了,我只当你是弟弟。”
“谁想当你弟弟啊?”
沈稚没理他,进到厨房开始做饭,徐年看到她拿的东西又笑,“你还说不喜欢我,你做的是我说的红烧排骨,老婆~”
“喜欢有很多种,做一顿红烧排骨不代表我对你就是男女之间的喜欢。”
沈稚扭头看他,“徐年,你还有大好的青春,大好的未来,不必浪费在我身上,我们不能在一起。”
“姐姐,你不应该这样说。”
徐年靠在厨房的门槛上,头发微微遮住眼睛,声音微低却坚定,“跟你在一起不是浪费,是得来不易。”
如果没有她…
徐年想,他应该还一个人在病房里,每天嚼着没有味道的馒头,喝着从厕所接来的自来水,等着生命流逝。
他不是没钱,更多是放弃了希望,想要折磨自己罢了。
幸运的是,遇见了她。
看她第一眼,他就感慨这个孕妇的肚子真的大,然后她就滑倒了,几乎是本能,他扑在她身下。
本以为是个小插曲,结果孩子出生,他喜提了干爹的名号,那时才十九岁。
沈稚过的也很艰难,生产后她昏迷了五天,岁岁不吃奶,打营养针打了五天,只有一个白胡子老头天天守着她们。
徐年当时就想,算了,还是不等死了,先让他干女儿吃上奶,等她们出院了再回来等死。
于是,他当起了小奶爸。
出了院又不舍得,就一直到现在。
沈稚的动作一顿,声音突然哑了些,“徐年,我们真的不合适。”
“反正我觉得我挺合适的。”
徐年嘟囔了一句走了,沈稚没看见,他转身的那一刻,眼眶红的厉害。
吃完饭,沈稚刚把岁岁哄睡就收到陆怀迟发来的短信,说予景哭了。
她似乎也隐约听到了哭声。
回了一个稍等,沈稚将身上的睡意换下来,又看了一眼岁岁才轻手轻脚的去了楼上。
陆怀迟抱着予景等在门口,六楼只有他一户,予景哭的声音也细,没引来其他邻居。
“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