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许久没见,总有说不完的话,陆怀迟没参与,靠在卫生间外抽烟,这个时辰已经是下午两点,沈稚没有回电话。
他又拨过去,依旧是关机。
沈稚去看了徐年,她什么也没说,只坐在病房里看着他,岁岁不安稳的要下来,她便将小家伙放在床上。
“鼠鼠…”岁岁扯着被子叫。
徐年依旧没有反应。
“都睡那么久了还不醒吗?岁岁都会叫妈妈了,她叫你叔叔呢,口齿不清晰,都叫成鼠鼠了,你别介意啊。”
沈稚知道她得不到回应,她心里难受,很想哭,但眼睛却干涩的掉不出泪来,她又想起生岁岁和予景的那一天。
疼,太疼了。
疼的她眼前发黑,两个孩子都是顺产,她生了六个小时,神经恍惚了六个小时,徐年就一直在门口喊她。
沈稚沈稚,一句又一句,像是不断的给她打气,也撑着她熬了六个小时。
或许,她不该回南城的。
一直没有看手机,等她看到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全部都是陆怀迟的信息和未接电话,正愣神,一个电话又拨过来。
还是他。
沈稚点了接听,他的声音很冷,有压抑着的怒火,透过手机传过来,又突然听到叮的一声,似乎是电梯的声音。
不远处的电梯打开,沈稚下意识的抬眼,就看到他举着手机站在她对面,一脸冷漠,“沈稚,我说了,你要乖。”
“对不起…”
他挂断了电话,就站在原地不动。
沈稚知道,他想要她过去,要她过去服软,学乖,学着不要反抗他。
僵持了有半分钟,沈稚迈开腿走到他面前,岁岁张开手要他抱,他没理,盯着她说,“一声不吭的往这跑,就不怕我让人拔了徐年的管子?”
沈稚身子一僵,伸手抓住了他的袖子,“对不起,我不敢了。”
“是真心的不敢,还是为了徐年?”
他眼眸深邃,一眼就能将她看穿。
“是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