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母心里苦涩,“对不起,是怀迟对不起你,墨墨,真是委屈你了。”
这会南城又飘了小雪,钟墨离站在门外抽烟,脚下是一只又一只的烟蒂,看着雪花洋洋洒洒,耳后有沉稳的脚步声。
他回头一拳打了过来。
陆怀迟躲开,垂眸扫了一眼那些烟蒂,凉凉一笑,“怎么了?心烦?”
“你离开真的是因为孩子?”
“不然呢?”
他靠在墙上,微微垂着头,手指间的烟头明灭,发丝上落了几片白色,伸手拨了拨,吸一口烟,表情晦暗。
钟墨离捏了捏拳,“陆怀迟,过去的恩怨我已经不计较了,你也别太较真了,好好对我妹妹,要不然我饶不了你。”
“你什么时候跟女人一样那么喜欢多想了?”陆怀迟扔掉烟,神色懒散,“你要是不信可以取消订婚,我无所谓的。”
“你无非是笃定了墨墨喜欢你。”
“并没有。”
钟墨离声音轻了些,“她很喜欢你,陆怀迟,不要辜负她,要不然她会活不下去的,真的。”
沈稚到了约定的咖啡厅,等了半小时,那个人推门进来,踩着丝绒高跟鞋,优雅的坐在了她面前。
“沈小姐,好久不见。”
“钟小姐。”
钟墨羽笑了笑,“很高兴你能想通,我真是很佩服你。”
“佩服什么?”
“我见过很多像你这样的,他们大多都恃宠而骄,拿着钱挥霍,奢侈品,包包,首饰,恨不得将钞票缝成钱贴在自己身上,仿佛一条只会依附金主的虫子。”
钟墨羽扫过她穿的衣服,笑道,“沈小姐却不是如此,至少现在看来,沈小姐是个很独立的女性,这点我很欣赏。”
一个被包的金丝雀,却穿着不过百的衣服,还要自己赚钱自力更生,明显是不被金主当回事的存在。
句句欣赏,实则都是讽刺。
沈稚在想她这次说的话和前段时间的话完全冲突,如今倒像是吃了醋。
似乎意识到话里的不妥,她先一步开口,“我只是很欣赏沈小姐的独立,并没有别的意思,沈小姐不要多想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