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瘦了很多,护工将他的胡子刮的很干净,但也让他的脸颊显得更加凹陷。
见他艰难的要挪过来,沈稚急忙上前,他却说,“姐姐,不要上前来,让我走到你身边去!”
脚步猛然止住。
他带着一股倔强,一步步的走了过来,然后稳稳的站住,朝她张开双手,腋下的拐杖落在地上,没有支撑,他身子晃了晃,又很快稳住。
笑道,“姐姐,你来了。”
沈稚抱住他,眼睛里悬着泪,好半响才哑声道,“你终于醒了。”
徐年醒了,他的病依旧很重,二期的药还在实验中,结果还没出来。
“我知道你着急,我们二期已经加快许多了,原本二期是要在明年二月开始的,但多了一个投资商,投了一个亿,要求我们加快进度,你们的运气算好的。”
这个病在全世界患病的人都很少很罕见,所以国家不愿意大量投钱去研制,这个实验所还是病患的家属投钱支撑起来的,像这样一下子投一个亿的,少见。
“谢谢,我想问他如今清醒还会有昏迷的状况出现吗?”
“可能会,这个是不能确定的。”
沈稚回到病房,徐年正在照镜子,“姐姐,我现在好老哦,不过这样也挺好的,省的别人总是说我是你弟弟。”
“你本来就是我弟弟。”
他一怔,笑了笑,“你看我这么老,要不然你叫我一声哥哥?”
沈稚白了他一眼,“中午想吃什么?我们出去吃,姐姐有钱,随便挑。”
“真的?那我不客气了,我想吃咸福斋的饭,据说一顿饭五千块呢,我们去尝尝吧,我还想喝点酒,如果有烟…”
头猛地一疼,徐年哇哇叫,他如此鲜活的样子,沈稚眼眶有些湿,强忍着泪道,“没有咸福斋,也没有酒和烟,超过一千块不考虑,我很穷的!”
“那吃饺子吧。”
“也不至于那么穷。”
“我想吃饺子了。”
徐年又想到住院时,他没有父母,常常一个人在医院过年,他是没什么时间概念的,过年对他来说和平常一样。
无非就是多了一些贴画,一些红灯笼,医院里沉闷的音乐也会变的欢乐,然后就是有一大批病人不顾身体也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