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脸色不好,张妈小心的问,“是出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沈稚转身进了客厅。
沈母下意识抬头,看到她身上的衣服愣了一下,“你没换衣服吗?那个人说你要衣服,我就给她拿了一件。”
“我为什么要无缘无故的换衣服?”
沈母这下也看出她脸色不好了,声音低了几分,“她说你要去跟朋友聚会,让我帮忙拿一件得体的…”
沈稚盯了她一会,“我现在真的有些怀疑你是在装失忆。”
“我没有装。”沈母茫然的摇头。
“回榕镇吧,我找车送你。”
她慌了,“小稚,我不回去,我不想回去,你不是答应让我留在南城吗?我现在就搬走,我去住酒店,你别撵我走。”
沈母有预感,这一次她走了小稚不会让她再见到她和几个孩子。
她抓着桌子腿不松手。
沈稚忍着怒气,“那你现在搬出去,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我还能再来吗?”她眼里含泪。
“回榕镇还是搬出去,你选。”
沈母痛哭出声,到底还是松了手,“我搬出去,我现在就收拾东西。”
她失魂落魄的上了楼,等到她收拾完东西坐车离开,沈稚才去主卧将结婚证塞进了包里。
带钢印的,陆怀迟总不能不信。
怀着心思去了医院,这会子天已经黑了,值班的护士也在各个病房忙着给病人量血压。
走廊很寂静。
沈稚站在门口,手伸到包里捏着那纸板装的东西心里才稍稍缓了口气。
里面的人已经睡着,沈烟趴在床边,两人的手还十指紧扣着,真像一对依依不舍的恋人。
沈稚捏住门把手,尽量轻缓,还没推开门,一只手突然按住了她的肩,另一只动作极快的从身后捂住了她的口鼻。
难闻的气味窜入鼻腔。
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