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稚止住声音几秒,问,“谁?”
“警察,是你报的警吗?我们已经将外面骚扰你的人控制住了,你可以放心的开门了。”
是平常警察说话的语气。
沈稚刚迈开一步,手腕被攥住,她不解的回头,陆怀迟轻轻摇头。
顿时就明白了。
门外的人还在锲而不舍的敲门,依旧是那副公正让人无法怀疑的语气。
陆怀迟指了指窗台。
他打开窗户就要往下跳,看的沈稚心惊胆颤,急忙抱住他的胳膊,“你不想活了?那么高掉下去摔死了。”
“别咒我。”
陆怀迟不耐的掰开她的手转身就往下跳,只听轻巧的一声,他平安落地。
“疯子。”沈稚骂了一句。
他压着声音喊,“跳!”
他敢沈稚可不敢,站这一会她甚至觉得头晕目眩,闭着眼深呼一口气道,“你先走,我从正门走。”
“我能接住你。”他说。
沈稚摇头,“你先走,我会想办…”
“你怎么那么啰嗦?”他不耐烦又焦躁,似乎被气的不轻,胸膛起伏的厉害,一双黑沉的眸子盯着她。
宽大的手臂打开做接应状,突出的肌肉绷紧在病号服里,二楼很高,沈稚很害怕摔断哪里,但看着他的胳膊。
她莫名觉得他真的能接住她。
“那你接好了。”
“嗯。”
沈稚抬腿迈上窗台,瞄准他的怀里,闭着眼,咬着牙,豁出去似的跳下去。
脑中翻阅着她各种惨状,但事实并没有,她落进了一个很结实的怀抱。
就是冲劲让他退后了几步。
两人喘着气,沈稚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嫌弃的推开,他转身就走。
见她站着不动,压了压眉尾。
“还不走?”
“你还好吗?”沈稚小跑上前,询问了一句他没回答,还要继续开口时,二楼传来砰的一声踹门声。
“走!”
“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