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说不好，就像是一根好不容易点燃的火柴，最后却发现那支烟是电子烟，根本不需要火柴。

“陆总，您回来了。”艾娜捧着咖啡同他一同进了办公司，规规矩矩道，“陆总，一个小时前，段总打来电话邀请您共进晚餐，说商量续约一事。”

陆氏有自己的矿场，段氏也一样有，只是段氏想要稀有一点的珠宝原石，还是只能通过陆氏高价购买。

“这是场区新采挖的一批。”

艾娜将手里的平板递到他面前，她站的位置极其巧妙，离陆怀迟不远不近，又能在微微俯下身时，风景一览无余。

她耳朵有些热。

却没看到陆怀迟一眼都没撇过去，视线全在平板的原石图片上。

“段氏出什么价格？”

“还未商定，只是段氏做定制珠宝，在南城，只有段氏多喜用黄钻做搭配。”

喜好黄钻石的人并不多，这个颜色深一些太老，嫩一些太娇，很少有人将黄钻搭配的漂亮，但偏偏被段氏做到极致。

用量多需求自然多。

陆怀迟思考了几秒说，“给他回电话吧，约好地点再说。”

沈稚还在餐厅发呆，她眼眶酸涩，想睡一觉，耳边嗡嗡的又睡不着，极为淡定的将助听器换了电池，刚准备趴下。

迎面走来一个带墨镜的男人。

“有段时间没见，你怎么还这么蔫？”段烬坐在她对面摘了墨镜，“你和陆怀迟咋样？听说钟墨离被抓了。”

沈稚枕着手臂，闷声道，“他和他妹妹都被抓了，我和陆怀迟不咋样。”

“你这样子跟失恋一样。”

头发凌乱，双眼通红，失神的趴在桌上发呆，妥妥的失恋嘴脸。

沈稚叹了一口气。

“也差不多。”

段烬玩笑道，“那我岂不是能上位了？其实我也没必陆怀迟差多少吧？”

沈稚仰头看他一眼，更加愁眉苦脸，“你比他还老，他已经挺老了。”

段烬脸色又青又绿，“这一刀可真舍得下手，痛的我都喘不过气。”

沈稚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