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州黑黑的脸都变白了,顿时惶恐起来,“那、那这些岂不是很快就花完了?”
游砚将盒子重新锁好,“知道就好,得想办法。”
但其实,在小青山村,家里能攒下七两家底,也不是容易的事儿。
就好像游家,虽然劳力多,但吃饭的嘴也多,给三个儿子成亲耗干了积蓄,又一个一个地添丁,说不定还拿不出这七两来。
可三个孩子不知道,小小年纪已经感受到了贫困的危机。
游州哭丧着脸,“早知道,从前多跟着爹下田了。”
乡下的孩子,四五岁就能跟着大人去田里拔草,再大些能做的事更多,力气大的扶犁都能学。
游州的力气不小,奈何性子跳脱,比起农活更喜欢去后面山里撒野。
游砚虽年长,却比游州去田里的时间更少,因为家里送他去大青山村的学堂念书。
当然,游州也有同样待遇,不过他拒绝三连,看到书他头疼。
但游砚不一样,他虽然开蒙晚,去学堂才堪堪一年,却在学堂时常被先生夸奖,说他是个好苗子。